“懂农业、懂旅游、懂运营的，都缺！”“农场环境好，工资也不低，大学生为啥不爱来？”“我们企业缺技工、缺管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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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3日上午，湖州代表团审议期间，几位来自不同领域和行业的代表，不约而同为一件事发愁——缺人。
“强村公司工作人员多是村干部和年长的乡贤，亟需一批有专业知识、有管理经验的人才加入。”发言时，省人大代表、南浔区善琏镇观音堂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杨国琴吐露苦恼。为了招人，村干部给全村142名大专以上学历、23至33岁的年轻人逐一打电话、问意愿，发现其中仅25%留在区里，想回村的少之又少。
来自吴兴区教育局教学研究与培训中心的郭美阳代表也深有感触。调研全市书法教育现状时，她发现瓶颈之一的就是缺教学人才，“三县两区，仅安吉有4名专职书法教师。”
招人难，留人也难。“去年我们向全国发出‘鲁家农创令’，邀请青年人才到18个家庭农场创业就业，但眼下，10多名大学生走了大半。”省人大代表、安吉县递铺街道鲁家村党委副书记、村委会主任裘丽琴很是感慨。
巧的是，这一问题，也在嘉兴代表团引起关注。省人大代表、天通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监事会监事邵峰说，中层专业技术人才具备一定创新能力后，大多想往大城市走，增加了县域企业高质量发展难度。
然而，一边各行各业喊着“人才荒”，一边却是“就业难”频上热搜。2022年全国普通高校毕业生规模高达1076万人，创历史新高。去年11月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达5.7%，就业压力不小。
“双难怪圈”，因何造成？从乡村用人的切身体会出发，裘丽琴代表认为一大原因是双方需求存在结构性矛盾，“我们期待年轻人热爱乡村、知识面广、能力出众，尽快为乡村发展打开局面。但说实话，毕业生从初出茅庐到独当一面，需要一段时间。年轻人对回村工作也有顾虑，担心社交圈子小，也担心世俗眼光。”
对此，代表们有何建议？“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实施县城承载能力提升和深化‘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这些年省里也大力开展‘两进两回’，推动了青年回农村、乡贤回农村，但政策普惠性和精准性仍需加强，一些优惠、补贴措施落地不能‘卡’在年龄和学历上。”杨国琴代表建议，可以参考教师培养模式，探索乡村振兴人才定向培养机制，激励更多年轻人毕业返乡工作。
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省人大代表、安吉技师学院电工技师杨应政发言时也提到学生知识能力与企业实际需求不匹配这一现实。
他关注到，在促进高质量就业方面，政府工作报告强调要“深化职业技能培训”，“建议各地出台细化方案，创新校企合作机制，支持职业学校开设更多‘人才定制’班，强化专业设置和行业岗位、课程体系和职业标准、专业教师和技术人员、实训基地与生产车间的精准对接。”
“高端人才哪里都缺，我们可以转变思维，在原有人才培养上多下功夫。”邵峰代表建议，各地通过资金补贴等方式，鼓励省内高等院校发挥优势，把企业人员继续教育作为学校教育工作的重要内容，比如以设区市为单位，分行业或区域举办工程硕士班，助力缓解“人才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