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鹅‘晨晨’已经在贝加尔湖东边的湿地生活了将近两天。”5月3日20时，记者联系上由潇湘晨报与阿里巴巴公益联合发起的“飞向北极——跟着候鸟去迁徙”大型融媒体报道的随团志愿者、“跟着大雁去迁徙”活动发起人周自然，他告诉记者，在5月1日22时，“晨晨”到达俄罗斯贝加尔湖边上的巴尔古津斯基区后，便一直在此处停歇。
5月4日7时，“晨晨”从巴尔古津斯基区起飞，以73公里/小时的速度穿过贝加尔湖核心地带，13时降落在卡班斯基区。
5月的第一天到达了俄罗斯
(资料图片)
此前，“晨晨”一直在吉林省白城市镇赉县生活，报道团的成员都认为它会在那逗留到5月中旬。没想到，4月29日18时，“晨晨”突然起飞，离开了镇赉县，并于30日0时到达了内蒙古的鄂温克族自治旗。
到达此地后，“晨晨”在这里的海拉尔河北岸湿地休息了7个小时，随后它飞了一段，30日10时，又到了海拉尔河的另一块湿地，在那休息了9个小时。最终，“晨晨”在4月30日20时离开了呼伦贝尔，在满洲里东边的陈巴尔虎旗飞越国境线，跨越额尔古纳河，到达俄罗斯境内。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晨晨”于5月1日22时到达贝加尔湖边上的巴尔古津斯基区，在贝加尔湖东边的湿地休养生息。
“从卫星定位上可以看到，这里有两个特点，一是气温低，二是海拔高。”周自然告诉记者，“这里晚上的气温低至-1℃，白天的温度在10℃左右。”
此外，“晨晨”现在的位置海拔将近1500米。“因为贝加尔湖的河流会流到勒拿河，再流到北冰洋，这里的海拔是相当高的。”周自然推测，“‘晨晨’估计会沿着勒拿河往北边飞，那么这样一来，它的迁徙路线和我们的跟踪计划是高度重合的。”
“我们5月底过去的话，在路上还能够看到一些迁徙的候鸟。”周自然对于月底出发的“飞向北极”俄罗斯段行程非常期待，“届时我们多沿湿地走，说不定还能够看到小天鹅‘晨晨’的同类。”
“东奔西飞”寻找最佳觅食地
5月3日21时，记者联系到中国人与生物圈国家委员会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周海翔，他对“晨晨”的迁徙路线进行了分析。
首先，他把近几年5只不同的小天鹅的迁徙路线放在一张图上对比发现，小天鹅的迁徙以集群迁飞为主，主要分为西部和东部两个区域。
“‘晨晨’一开始从洞庭湖经过包头黄河湿地，直到乌拉特前旗这条路线，应该是奔着西部这个繁殖地前进的。”周海翔说，“但是‘晨晨’突然转向去了东部种群的迁飞路线了，还在东北的平原湿地长时间停歇，并且没有真正加入到东部种群向北偏东的下一步的迁徙，而是又开始向着西部种群的繁殖地方向飞了，飞出了一条折返的路线，比较奇怪。”
周海翔推测，“晨晨”飞行路线折返的原因可能在于，它飞到黄河流域的湿地时，发现食物并不充足，并且从黄河湿地继续直接去西部繁殖区的途中，已经没有大的停歇地。“但是此时距离‘晨晨’并不太远的东部的松嫩平原食物丰富，是很好的迁徙地，那它可能就奔着那边去了。”周海翔说，“但它是用什么方式知道的这个情况，可能就需要另外去考虑。”
“‘晨晨’在松嫩平原实现了食物补给之后，可能它的大脑里面已经确定了它原本的种群的迁徙地——是在西部繁殖，于是它修正方向，直接往西迁徙，经过贝加尔湖东部的湿地，然后它在这儿就停下了。”周海翔说。
“贝加尔湖东边的这块湿地非常大，但是这里并不是贝加尔湖岸边的湿地。”周海翔告诉记者，“贝加尔湖特别深，沿岸都是陡峭的山脉，东边的海拔甚至达到2800米。”
周海翔推测，也许“晨晨”会再一次修正路线。那么，它如此奇怪且频繁地改变迁徙路线的原因是什么？“可能是有先来的部队经过了这里，把信息传递给了后来的鸟类。鸟类迁飞有这种明确的目的，它们的信息从哪儿来，这个是未知的。”周海翔说。
周海翔对5月底即将启程的俄罗斯之旅也倍感期待：“在极寒之地，候鸟的觅食与繁衍还有很多神秘面纱未揭开，说不定还有很多环境好的湿地，还有很多鸟，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尽管我们现在有很多跟踪的轨迹信息，但是鸟类每年都会随着生态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迁徙地。”周海翔说，“尽管现在我们的卫星跟踪技术有不少进步，但还是有很多未解之谜。”
潇湘晨报记者章杨梓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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